10.29
电影中规中矩没有让我特别惊艳的地方。有些部分还是不错的。
主角演技在线的,有人说石路眼神总是容易飘忽。我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我觉得,石路在说谎骗弟弟的时候,眼神飘忽是优点。弟弟的演技不提了,还小。
电影中的家庭矛盾我是很不理解的。父亲在弟弟出生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弟弟。姐姐因此有了阴影,变得只顾自己,不在乎他人。我疑惑在于父亲不至于一点都不关心女儿吧,哪怕给点经济补偿也算好的,片尾父亲自己也说了,女儿16岁大雪天跑外卖,你早干嘛去了。落得这结果还好意思找女儿帮忙?
最后就因为父亲帮助女儿说了几句话,女儿就释怀了吗?不理解。
电影结尾,父亲和弟弟回北京。女儿送走父亲时,电影画面做了模糊处理,很想眼睛充满泪水的视角,这个做的还是挺不错的。还有结局彩蛋,我反正是挺喜欢的。一家人开开心心最重要。
总结就是电影挺一般。
在宾馆,一家三口相处时是冷色调,石路跟父亲单独相处时的暖色调更加显得她内心的孤单和难过 特写家里的杂乱镜头,表明石路为了生存和理想而没有时间去收拾垃圾 科迪的玩偶一开始被石路扯烂了,警察来碰,石路却不允许,最后把它缝好了,也表达出石路对科迪的接纳和喜爱 在出租车上的回头一眼也是代表她对过去的释怀和迎接新生的坚定
7月29日,入围本届上海电影节“亚洲新人奖”单元的影片《落地生》在上海影城进行隆重的亚洲首映。
作为导演敬然的首部长片作品,《落地生》从家庭关系入手,聚焦文化差异下的都市女性,探讨了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交流缺位、归属感以及成长孤独等命题。
影片细腻、流畅、感性,真诚动人。
首映当天的傍晚,暑热未消的时候,结束了新闻发布会的敬然导演接受了书本的采访。虽然略显疲惫,但聊到电影她依然直率、认真、健谈,积极地回应我的一些所指尚欠明确的问题。
采访的最后导演坦言,“我是一个挺执着的人,想要什么就马上去执行,在执行的时候就是不愿意走弯路,但有时候弯路反而会带来美丽的风景,最后发现其实没有所谓的弯路”。
“这部影片有一个感情上的结局就够了,事件上怎么着对于女主角来说真的不重要了”。
采访排版/卿云摄影、视频/宜家狮子EFG整理/卿云 EFG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
书本:导演您好,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开始准备这个作品呢?
敬然:初衷肯定是跟交流相关,比如有时候父亲的爱传达不到女儿那里。这个也不止于父女关系,也有可能是母女关系,也有可能就是人跟人之间,有什么造成了交流的错位。《落地生》就通过家庭解释了这个交流错位。
很多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是因为他没有表达这个需求,就包括这个女儿她不是得不到父爱,而是因为她没有向爸爸表达过她的需求,爸爸也没有向女儿表达他对女儿的付出。
对这种交流的错位可以通过增加透明性来解决。很多人不愿意示弱,认为表达需求可能是一个弱点,但我认为表达需求并不是脆弱和能力不足的体现,反而是一种勇敢。
书本:在创作的过程中,您是通过什么思路表现这个想法的?
敬然:你是在问我怎么写剧本嘛(笑)。我首先想到的是父女关系有裂痕,但我不想拍一个苦大仇深的父女之间得不到爱的那种故事,我想找一个轻快的方式去呈现之前的问题,所以,我就想到了姐弟之间关系的碰撞。
弟弟拥有姐姐所没有的,然后在姐姐最慌乱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个弟弟,等于是在情感与生活层面,又为姐姐制造了一层困境。这时候姐弟之间的碰撞其实展现的是父女间的伤痕。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很多的辅线,比如姐姐真正需要成长的地方是学会示弱,那这个示弱除了可以在弟弟身上体现也可以在别的地方体现,就像是她和罗德,或者她和同事的关系。
这些辅线慢慢添上去,就让这个故事慢慢变得丰满。弟弟、罗德和工作上的事这些都是从不同方面去刺激她成长。弟弟没有直接指出石路哪不对,但弟弟带给她一个新的实际上是来自于父亲的视角,这是一个很间接的刺激。
而罗德就是语言上指出石路哪里不对,又通过在工作中石路自己犯错,方方面面去展现一下人物成长。
书本:剧本在之前就获得了不少奖项,这有没有减少影片进一步推进的困难?敬然:之前的奖项对我自己来说是一个安心,因为我第一次写剧本,我想看一下影展和观众的反馈。当有反馈时,我会知道自己的改进方向。创作是一个过程,时时有一些专业的反馈是有好处的。 书本:第一次和国内的实力演员王砚辉老师合作,这个缘分是怎么建立的?
敬然:其实和王砚辉老师还有语贤的合作是同步的,因为这个戏的主要冲突是父女冲突,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父女产生化学反应,也就是说我有了语贤才能有王砚辉老师,我有了王砚辉老师才能有语贤。
我写的石路是一个非常有攻击性的角色,她给自己搭了一个很高的围墙来设防,那在这种情况下,她跟爸爸的交流就是以攻击的方式。这时候如果父亲给她回馈一个攻击的东西,那就等于产生了交流。
但你不能让她产生交流,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一定是一个柔柔的不正面冲突的性格,我就觉得王砚辉老师特别合适,完全可以塑造这个形象。这么匹配出这个化学反应,我还是很高兴的。
书本:在和王砚辉老师合作的过程中感受如何?双方有没有存在一个磨合期?
敬然:我觉得我学到了好多东西!王砚辉老师的戏是集中拍摄,他在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都很有用。因为我第一次导,有时候很怕我要的东西不够,就会每场戏都要的很满,王砚辉老师就说,“电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其实你可以每场戏不要的那么满”。
后面有几场重场戏听取了这个建议,跟我剧本想象的稍微微调了,我觉得特别有帮助。电影整体剪起来的情绪是靠一个积淀而爆发,而不是说靠单场戏。
另外,王砚辉老师诠释一个父亲,他本身就是一个父亲,他能代入很多父亲的视角,是我当时剧本上想的没有那么细腻的。还比如作为一个纽约的外来人,像“领导”、“相当thank you”这样的都是王砚辉老师自己加上去的、对影片质感有提升的台词,一下子外来者的气质就出来了。
书本:王砚辉老师本身是一个儿子的父亲,在他其他大部分作品中诠释的也是儿子的父亲,而这次他尝试了女儿的父亲角色,在这上面你和王砚辉老师有没有特别的沟通呢?
敬然:王砚辉老师一上来抓这个角色就抓得很准。我写的时候确实想过这个,我想儿子其实需要的更多是一个父亲的形象,女儿更多需要的是父亲的陪伴。
王砚辉老师一来就叫语贤“丫头”(笑),这么着语贤也就很快入戏了,就是说他凭借他对角色的理解就直接到执行那儿了,我看到的是他的执行,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非常加分。
书本:那么您觉得语贤在这部电影里整体的表现怎么样?
敬然:语贤真的是特别的真诚,而且她执行度非常地高,我要一个什么她能很快地给到。我对她的表演还是很满意的。
书本:我听说在片中素颜表演是语贤自己提出来的。
敬然:对,语贤以往的荧幕形象都是很夸张化的,非常类型化的那种角色,我们商讨过,应该是面试的时候吧。
语贤看来,石路就是那种放到生活中,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普通女孩,因为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平常不照顾自己的姑娘,素颜的状态也很符合这个角色。
所以语贤为了贴近这个角色,就提出了素颜出演,这种情况下就很符合角色嘛。代入角色方面,这个人物也的确就是写的她那个年龄段,她有很多真实情感的代入。
书本:给我印象很深的是王砚辉老师和语贤在儿童保护组织的那场戏。那场戏应该是两个角色的第一次和解吧,两位的表演也很好。可以跟我们简单讲讲那场戏吗,您是怎么设计的,有没有达到您预想的效果?
敬然:有,那场戏是拍得很满意的。当时拍摄时间也比较紧,但那场戏我留了好多好多时间,就觉得一定要做对。
然而没想到那场戏特别顺利,真的两条就过了。那种属于强情绪的戏,我觉得演员有时候第一条甚至比第二条要更准确,更真情流露。其实那场戏剧本上的设计反而不难,因为它是一个外放型的东西,如果你冲突建立好了,表达那个冲突就行。
相反我觉得之前有几场戏那种建立冲突,像姐弟的戏啊,通过姐弟去展现父亲,那反而是非常困难的。那场戏唯一就是说王砚辉老师表达的度,因为父亲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人,这样一个人真的要开始表达的时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真的把他逼急了才会让他这样去表达。
所以那场戏的设计就让儿童保护组织的那个人给石路问了好多问题,这些问题都是英文的,父亲这个角色听不懂,翻译坐在旁边也不翻译,因为石路听得懂,那我们当时镜头就只给父亲,要通过父亲的焦虑来说明这个事情的严肃性。
当时上中文字幕我都想过要么就不上那个字幕了,就是让观众跟着父亲走那场戏。等到父亲开始抒发自己的情绪,女儿眼里看到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样一个其实是对她有关爱的父亲,视角就会换到女儿的视角。
书本:父亲的情绪方面,其实也是有一个建立的过程。
敬然:对,父亲不会表达,但他重新建立家庭,对女儿其实也是有愧的,他那些话其实也是说给女儿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书本:我注意到您之前的真人短片和这部长片中,在拍摄比较关键的情感冲突的时候您喜欢用浅焦,把人物放在前景,虚化掉背景的方式拍摄。这是您有意采取的方法论吗?
敬然:对,因为我的短片和这部片子都是以人物出发嘛,所有的事件都是根据人设来的,而人物我处理的是一种孤独的情感,所以我就想让人物和周围更有一种距离感。
书本:甚至比如说正片最后一个镜头,语贤走出那个机场的门,拍摄方法也是把机场的景物虚化掉。
敬然:对,那个时候是石路全片第一次喊出“爸爸”,她第一次意识到亲情的重要,那个时候她脑子里都是这么多年浪费掉的和父亲本可以交流的时间,所以那一刻,她所置身的周遭环境是什么都不重要。
我就把所有东西都虚化,想让大家听语贤走出去的时候的脚步声、哭声以及机场的嘈杂声。但是后来作曲来了一首很美的歌,那首歌还非常地合适,把哭声全部都盖掉了。(笑)
所以说一开始那个虚焦是为了听脚步声设计的,但是后来换成了歌,歌词也很对,就一个道理嘛。总之虚焦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对家的思念,从一个没有亲情的人到亲情爆发的这么一个状态是最重要的。
书本:所以后面彩蛋的第一个镜头就是非常温暖的,北京的大全景,非常有感染力。
敬然:对,对,而且我是北京长大的嘛,都是一些我非常有感情的地方,立交桥,过街天桥。
书本:我特别注意到您对北京和纽约这两个城市的色彩呈现有很明显的对比,如果现在您谈一下对这两个城市的感受,您会怎么概括?
敬然:北京真的就是有家的感觉,它不是一种记忆,它是一种感觉,过街天桥、四合院儿,所有东西都是贯通的。而纽约就是割裂,一个人一个公寓,非常个体化。
纽约那种快节奏让你觉得你如果没有目标感的话有一些内疚,而北京因为有家人在这儿,生活可能更随机更丰富一点,一天很快就流逝掉了,我也不用去想到底干了什么。
书本:我们来聊聊小演员吧,林靖哲。他是这两年非常受关注的一个小演员,您是怎么引导他的表演的呢?
敬然:哎呀靖哲就不用了,他那个履历比我长太多了(笑)。关于靖哲最难的一个点是,纽约规定八岁以下的小孩儿现场拍摄每天不能超过四个小时。靖哲拍摄的时候是六岁,他的戏又多,同时因为语贤和王砚辉老师是集中拍摄,靖哲的戏就都堆到了后面,我们就需要他很快地入戏。
靖哲自己调动情绪是极快的,他很懂得怎么调动情绪。就比如说,他真的很喜欢去乐高店,他如果上午去乐高店了,往往下午调动情绪演哭戏就要比平时慢一点,这时候他自己就会提前调动自己。
书本:我想对小演员来说,哭戏可能还不是最难的,而是比如说他在罗德家门外听到姐姐和罗德的对话时的那个反应这种,会不会更难一点?
敬然:其实不是,那个很好调动。靖哲最大的特性是非常自然,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懂事儿的孩子,那种单纯和懂事流露给镜头就是非常地自然。靖哲最有挑战的其实是英语,这个要特别感谢靖哲妈妈,私下辅导了很多。
书本:印象很深的是靖哲后来在公墓那场夜戏的表现。
敬然:那场就是早上去了乐高店(笑)。但那场戏因为公墓要求很严,很多地方不让打灯,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准备,现场拍摄的时间被压缩得极短,就只能要求靖哲马上入戏,没有时间调动,其实挺难的。
而且那场戏我也要了很多,范围也要得很广,因为担心后面剪的时候有布光这种技术上的问题,我就从抽泣到小哭,到大哭等各种动作全都要了,到剪辑的时候再挑。
书本:说到那场戏的光,那场戏的光是很有设计的。
敬然:对,因为我们说石路是一个很设防的人嘛,但是宝宝是一个弱者,你在弱者面前就没有必要很设防了,所以那场戏是第一次她周围的墙塌下来。
体现在布光上我就不希望有太多对比色,想要说红色、绿草地、橘色这些一定是要贯穿在一起的,而等到到儿童保护组织进来的时候,就要在光上体现一个外界的刺激,来打破这个气氛。
书本:您之前的短片Fish Stew和这部《落地生》都有对文化差异背景下的亲子关系的关注。我们也知道,在中国的家庭片的范畴中,之前已经有前辈导演持续地关注这件事情,比如九十年代李安导演的“父亲三部曲”。您觉得您的作品是否也在这个脉络中,继承了前辈导演的某些视点?
敬然:我觉得视点这个东西是继承不了的。我特别喜欢李安导演,我考到纽约大学也是因为李安导演在那儿念过(笑)。我喜欢他的原因就是他的视点很独特,但他的执行又很商业,他能把自己的一个独特的视点传达给观众,让所有观众都能理解这个独特的视点。
我想做的方向肯定也是这个家庭片方向,但我觉得视点是属于我的。是我的个人情感和经历导致我会有这么一个视点,比如对归属感的视点,至于执行方式当然是可以借鉴很多很多成功导演的执行方式。
书本:您曾经作为story artist参与过蓝天工作室以及Reel Fx的几部动画电影,您能给我们普及一下在美国的动画工业中这是一个怎样的职位吗?
敬然:比如说一千人完成一部动画片,就会有十个到十五个storyartist,我们从导演或制片那儿接收一个片子,我们十到十五个人就一起开会拼出一个故事,把它画成分镜的形式,用电影语言表达,再剪成story reel。
所以其中的工作就包含了剪辑,包含了表演的设计,也包含了编剧,每天都在想怎么执行故事,就是一个导演很好的训练营。
书本:您完成了从story artist到导演的身份转变,在这个过程中您印象最深的部分是什么?
敬然:Story artist需要的就是大胆,你越前卫越好,哪怕想到一千个想法,扔掉九百九十九个,只要能剩下一个也是成功的。
而导演不一样,导演有成片的进度,所有的部门都在跟着你走,而且经常是在摸着黑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那个探照灯。所以你要决定什么时候可以去尝试,而什么时候要收住。这是我觉得最本质的区别。
书本:回到影片,影片中女主角雄心勃勃,把进入大企业的工业环境作为全身心投入的目标,然而受挫,甚至因此失去了关爱他人的能力,导致陷入了全面的危机,从而引发了可以说是影片最核心的情感冲突。这样的设置是否与您自身的经历有关?
敬然:事儿不是真的,但情感肯定是有。大学那个时候在国外嘛,自然的问题就是家人不在身边,比如说感恩节的时候大家都回家吃火鸡了,我就只能蹭别人家的火鸡吃(笑)。
很自然地,你少了那么一部分,你就会找其他东西去填补,那你在找的时候,它就是一种努力了,就不是自然的过程了。
抛开书本记者vs《落地生》导演敬然
虽然《我是监护人》关注了许多当下社会话题,比如原生家庭、海外生活、姐弟关系,中西方文化差异等,但本质上所有的话题最后都回归到了个人成长上,这也使这部电影还是更具有文艺的调性。
因为是处女作,电影里的“个人”有导演自我投射的影子,所以,女性导演、美国留学、首部处女作这些元素都不可避免的被糅杂进了镜头语言中。
同样因为是处女作,导演敬然选择了自己更加熟悉也更好驾驭的题材,在纽约和北京两座城市之间,完成了一次亲情的对话。
这种将东方家庭关系推移到西方环境里做增减的作品,最早要追溯到90年代很红的一部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而导演敬然恰巧也是一位北京人。
这样的设定看似并没有新意,不过时隔30年的回望有一种明显的复古味道。比如,在石路与父亲发生冲突后,走在纽约的夜色里,摇曳的镜头,耳边如《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般的乡村民谣响起,有一种我们早已熟悉但正在被慢慢忘记的西方色调,以及蔓延着的离散情绪。
如果说30年前冷漠又物欲横流的纽约还让我们无比陌生,那么今天这种城市的节奏已经被中国的一线城市“追赶”,如果是我的话,会更愿意把它与深圳对比,所以,这故事已经不只是过往那种东西方的“异国”隔离,而是升级了“他乡”的味道,也让西方城市文化的底色不再具有那么大的冲击力,让我们更加熟悉在这种城市节奏下被裹挟前行的“异乡人”的举步维艰。
无疑,选择纽约,与导演自身的经历有关,而女性的身份只是一种性别的差异,并不应该建立在两性的极端对立上,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我所成长的城市自己没有经历过,身边人也没有遭遇过一丝一毫重男轻女的现象,我的城市是北京。所以,在我眼里,《我是监护人》中父亲的行为只是重组家庭里的一种移情,可以攻击成年人的责任感,但是并非性别的二元对立。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在《隐秘的角落》里,男孩朱朝阳的父亲朱永平也移情了自己新家庭的女儿朱晶晶,在我看来,两位父亲的本质是一样的。
不成熟的第一段婚姻,留下的只有责任,而又畏惧承担责任,造成子女内心的缺口,男孩选择了报复,女孩选择了自我和解,这可能算是两部片子部分表达了男女差距的地方。
之所以要厘清石路与父亲,或者弟弟之间的关系,是想抛开那些裹挟的素材,直抵故事的核心——东方的内敛,北方的坚韧,联合塑造出的一个要强、强势且吝啬表达情感的女孩内心自我成长与和解的故事。
我太熟悉这样的女生了,所以非常的能够共情,她是那种星辰大海里最暗淡的星和最不起眼的水滴,独立,自我,甚至带了一点决绝,电影里的石路就是如此。
16岁独自来到纽约留学,一呆就是8年。面对父亲对新家庭的移情,不是吵闹和骚扰,而是离别,隔断,即使吃再多的苦,也不妥协、服软,是有坚硬的外壳和柔软内心的人。所以会气愤亲人的疏离,也会内疚自己对亲人的利用。
电影用了很多外界推力来表现这个女孩的性格,在亲情线上是在利用基础上不得不照顾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事业线上是为了进入世界知名建筑公司想尽办法的搞签证;在情感线上是为了解决弟弟带来的困局忐忑地接受在餐厅打工的同事的示好。
这些冲突自然是为戏剧服务的,而在这些冲突之下是在慢慢释出石路这样的一个女孩,是如何从与自我较劲、挣扎到最后释怀、和解的过程,她的身上是有导演影子的,所以,是一个非常完整且自洽的角色。
命运对石路公平吗?当然并不完全公平,可是如果只停留在对命运的抱怨和报复的情绪中,那么就是像《隐秘的角落》那样的悬疑风格,起伏而汹涌;而如果是《我是监护人》这样的现实风格,就会变得克制而平凡,最终演变成一个女性自我成长的故事。
如果你身边有石路这样的女生,请一定要好好珍惜,如果给予她“闪闪发光”的机会,她将会照耀星辰,汇聚大海。如果你是石路这样的女生,不必在意命运的不公,因为你自己可以成为自己的暖阳。
最后还是要说说学院派和处女作的问题,显然,这部电影有匠气且过于规整了,还有太多上升的空间,但是那种细腻和克制的风格是值得肯定的,有许多人物情绪的表达和对光影的调度,非常值得在大银幕上感受,影院的效果会为氛围感增色不少。
而复古的味道一直是我个人经验主义里最敏感的一部分,配乐与镜头的衔接非常的丝滑。所以也很期待,脱离了个人际遇之后,这位新人导演是否还会在这样的风格下打磨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我童年的记忆全都是姥姥的身影,是她做饭时围裙上的味道,是她回家时温暖的拥抱。
每天幼儿园放学后,不等姥姥进门,我就立马催促她换衣服,赶紧下厨,姥姥做的炒饭是我一辈子都吃不厌的食物。姥姥年轻时是名手术医生,退休之后还被返聘回岗位任职,囿于时代的技术,有时上了手术台,一站就要十几个小时,但每次她下班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全然感受不到她的疲累,因为她总是带着笑。姥姥是我见过的最自律、最坚强的女人。她从小就教育我要乐观,要坚强,我也照做了。彼时乐观是轻松的,是单纯的。
进入青春期后,我开始慢慢发觉“坚强”二字变得复杂又难以捉摸,与此同时姥姥也罹患癌症去世。我看到很多人像我一样在面对家庭、情感、学业、工作等发生变故时,都会不自觉自我打气、自我消化、自我安慰。以不给别人添麻烦为出发点,优先自我排解而不是向他人求助。如今社会鼓励大家自信、独立、外向、乐观,在这样大环境的价值观取向下,求助是示弱,是无能的体现。所以坚强是优点。
但坚强一定是优点吗?
石路是一个被坚强所困的人。她长此以往对自己伤痛的压抑导致她感情上与外界隔绝,不承认自己对亲情的需要,更何谈追寻和治愈。坚强时常是一柄双刃剑。长此以往在伤痛面前用理性压抑感性层面的需求,这些未能表达的需求就会逐渐积压并最终化为一只猛兽,吞噬自我。该如何在坚强和示弱面前找到平衡正是我创作《我是监护人》的初衷所在。电影讲述了一个女孩如何学会和自己和解并自洽的故事,也是一次我对个人成长比较私密的探索。
我时常发现在现实生活中,对情感需求的表达———真正的交流是需要勇气的。如何能够卸下伪装,表达自己真正的需要有时是困难的。当人类还是呱呱坠地的婴儿时,一切的需要都依靠最原始的哭声去索求,情绪随着年龄的增长像被上了无形的枷锁,要不要坦城以及如何坦诚自己的真实想法是我思索的方向。而这也正是影片中石路和父亲遇到的困境。石路害怕得不到原生家庭的关爱以致从未对父亲表达过她爱的缺失,父亲不想在女儿面前示弱,以致从未在再婚之前表达过单亲父亲的无奈。
做为一名创作者,选择电影也是因为它是我的语言,是一个可以让我和更广泛观众沟通的工具,每部作品也都是我在自己生活某一阶段为之所困的一个问题。我将石路的故事呈现在银幕上,是想抛砖引玉和观众一起探讨曾经受过伤害的人如何去学会自洽。
我喜爱茨威格的小说,倾慕李安导演的作品,不论什么媒介,这些作品中总是充斥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以及对人的极大同理心。这也是故事的魅力所在,去打破边界,去掉标签,包容理解与自己不同的看法和生活方式。
制作独立电影是一个漫长且艰辛的过程,从剧本、到融资、到选角、到拍摄、到宣发,每一步都会有一个或多个时刻项目险些崩塌,但幸运的是,大家在黑暗中不曾放弃希望。
电影上映前夕,我特别想感谢一下一路走来所有陪伴,支持,信任我的伙伴。项目推进过程中我们也曾数次经历理性和感性的冲突,坚强与破防的抉择,这样的每一个时刻大家都在陪伴着石路去寻找那个微妙的平衡点。电影是我们全组人员给观众的像亲人一般温暖的拥抱。希望大家可以去感受它的温度,也能让坚强破防一次。
我是看了预告片之后才决定看这部电影的。因为在看预告片的时候,其中的几个桥段我觉得还是有冲击力的。一个很简单的电影脉络,但是说实在的要处理的好也比较困难。问题就是在于这是一个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一个中国式的故事,父子父女,姐弟。互相之间的芥蒂,矛盾。最终重归于那种血肉相连的亲情。整个片子给我的感觉,无论是剧情还是演员的表述,我都觉得比较硬。人物之间的关系,我感觉也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其实电影中的三个人受西方价值观的影响都不是很大,但是很明显的导演就是想把这种中国式的亲情逻辑放在一个与中国毫不相关的背景文化当中。这种处理方式不是不可以但需要很高超的手腕和驾驭能力,显然该片的导演没有达到这个水准。人物之间的关系,在美国社会的这种不同调,就如同两条直线基本平行的行走而不容易交叉。显然把这个故事放在异国他乡,即便是把域外的因素考虑进去,那也仅仅是个辅助的铺陈,不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所以因此而做的种种设计,就显得有点弄巧成拙。比如最后机场送别的那一段,父亲没有回头举手的那个动作,却让做女儿的泪流满面,至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而且滑稽。水准一般般吧,导演再努力。
弟弟像钢铁侠拥有了隐形的超能力,消失在这没有斯塔克大厦的纽约。姐姐像美国的老人显得多余,消失在那没有自己房间的北京。因为亏欠去的生日会不欢而散,因为利益换的监护权终被剥夺。想念尤金的墓碑,想念卖肉龙的四合院,也想念那开灯睡觉的房间。我修补好扯坏玩偶的耳朵,你修补好老家模型的裂痕。
看完散场,特别留意了字幕里配乐那栏:Charles Monnet,嗯,加分。
低配版《我的姐姐》,低配版的意思就是除了王砚辉之外全方位环比的低。属于不进影院毫不遗憾的那一类(其实之前就有不祥之兆,有一个打五星的好评说真不明白豆瓣是怎么了,大家为什么喜欢风平浪静那么烂的片子却不喜欢这种平静有力的好片,我当时看了心里一咯噔:风平浪静虽然在故事创作上有槽点,但我真挺喜欢的啊。我错了,我应该相信直觉的)20211029光耀华纳国际影城
小男孩好可爱啊!笑点、哭点都算得很准,不过这大概也是最大的缺点,即没有任何超出预期的东西,另外也没有制造出话题来。
观影于2020年上影节。在这样一部讲述留学生与家人亲情关系的电影中,我看不到爱,只能看到处处的“虚伪”。一家人的相互信任与原谅毫无说服力。女主角对同父异母弟弟的“关心”完全是为了签证利益,再加上熊孩子令人难忍的作闹,因此片尾突兀的“爱”就显得分外虚伪。同时,弟弟突然转变对女主的迎合依赖同样无法成立。父亲除了在儿童保护组织委员面前一番声泪俱下的自我检讨,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女儿的关爱,因此父女的和解也是莫名虚伪的。女主为何48小时内不离开美国?新签证批下来有这么快吗?结尾彩蛋简直是画蛇添足的灾难,令人恶心。小男孩演员从头到尾都是一种台词腔调,真好奇他平常是不是这样说话。一星半
做为新人导演作品,这个完成度还是不错的,情感的表达也比较细腻,尚语贤的表演也立住了。PS:结尾一看就是强加的(女主必须回国),据说导演最早版本在机场就结束了,摊手。
2.5,觉得女主甚至比《我的姐姐》还惨,被非亲生的弟弟拖累着。忏悔 和解,仿佛像是在对自己的PUA。全片最爽的就是她是以自己的目的才决定当弟弟的监护人的。
看过张子枫的《我的姐姐》后,再看这部,就知道尚语贤主演的这部电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同父异母姐弟在异国学会沟通与包容,父亲缺失的形象也在最后一刻重建,女儿与之达成和解,虽要离开美国,但拾回了亲情。剧情略显老套,几处地方拍的倒也有人情味。尚语贤的首次女主,以前的角色都太功能性了,这次有突破。
后段眼泪就止不住,太好哭了。非常成熟的处女作,剧本扎实,几段冲突都处理的很好,虽然后段情感和戏剧冲突都有点满,但我还是很喜欢。虽然没有海外居住八年的经验,但对女主感同身受,尤其是和南美那家人冲突的片段,完全凸显了亚洲人死板严肃不社交不娱乐的通病(是我没错了),可是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呐。片尾还好女主没有放弃美国的工作机会回北京不然就太那个啥了。我猜字幕出来后的结尾是为了过审才加的?见到了主创超开心!7.29@siff第九部,圆满结束siff
看得我全程坐立难安,女主演的太让人出戏了。全程她的角色定位简直乱成一团。演技也很差,不知道怎么选出来的。这个剧本简直把中国人描绘的太狭隘了,美国人描绘的太完美了。剧本功底还是不够啊。这也是我全程如坐针毡的最大缘故吧。典型的留美中国女导演拍的。
同题材来说,从故事到导演叙事到演员表演都很难得的不洒狗血,就那么淡淡的都能懂的情感和乡愁。云淡风起,有点高级。
#siff2020# 坦白说工业层面的制作是挺成熟的,也有一定的完成度,但是观感很像是在看个什么mv,剧本也有比较多生硬的地方。最不太接受的可能还是这个故事吧,对于一切在家庭关系中,试图凭借一两场“虚伪”的忏悔就达成和解的片子,都没有太多好感。
作为一个与父亲关系极差的女儿,虽然经历迥异但感受相似。尚语贤的第一个大女主戏,素颜挺让人恍惚的,但表演撑住了,王砚辉老师太好了,急着给女儿辩解那段愣是看哭了@放映厅
父女隔阂,和解的过程都折射出剧作的生硬与事件的失真,王砚辉的几场戏算是立得住,也无法挽回略膈应的片尾,尚语贤素颜演出还是挺有勇气的,插曲加一星。
新导演的处女作拍成这样不错。几个主角演得好,王砚辉不用说了,每个眼神,一个背影都是戏。连小朋友林静喆都演得很好。
一星扣在女主刚割完的大双眼皮太出戏了(此处有张艺谋“想拍电影就千万别整容”以及郭敬明对孟子义说的:“你那网红脸叫美吗?”),还有一星扣在导演没能处理好这种“苦命姐姐被迫照顾熊孩子弟弟”的窒息关系,全程看的都高血压,弟弟全程表现出来像个没有教养的被宠坏的熊孩子。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弟弟出走就扭转乾坤,工作突然也灵光乍现得到所有人认可了,美国签证也搞定了,紧张的家庭关系也好了。还是比较突兀,是个很好的题材,但作者仅仅是浅尝辄止。深刻的话题探讨地浅了,不怎么有说服力。总之,本身是个好本子,看开头是很感兴趣很像往后看的,但整体都稍显稚嫩吧,最后成果及格。希望看到更多TCK(Third Culture Kids)题材的作品。
有时候想想挺遗憾的,长大以后,对于自己的父母,从来都不曾试图抱他们一下。
早场万达个人包场观看。很少见院线上有如此写实的剧本(中国电影已经堕落到写实都如此困难),当然除了老生常谈的视听素养问题之外,关于反复横跳的阶级与民族立场和视角局限性更是不必多说,核心问题在女主视角的男性角色塑造上直接体现出来。外方演员部分都很职业敬业,小朋友那句对着儿童保护机构女领导的侮辱性“big fat fart”以及父亲完事转身对于儿子的一句“英语学得挺好啊”的夸赞是对于全片混乱立场的很好注解。贯穿全片的诸多人设,可能只有格里森同为实习生的贝拉和拉美一家人堪称最真实。
2.5 拍得太平了,稳得就像电视剧,没什么亮点的电影,情绪不够配乐全片铺满。尽管是新人导演的片子,电影本身制作上的成熟还是值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