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耶斯诺夫斯基:
“马是重要元素,它是一种渴望,它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它们自由驰骋,没有责任与义务。”
“我更愿意相信在地球和天堂里有更多的东西我们没见过。”
“你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出于偶然发生的吗?不,所有的事情在发生时所产生的相互联系那取决于意志以及掌控我们的命运,但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机遇不是那么重要,我们选择的道路很重要。”
“如果我们决定讲一个故事,无论是写成故事还是拍成电影,首先在整体上对自己有明确的判断,要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这样才能讲一个故事,才能真正的去理解人们的生活。”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这一直都让我想着最糟糕的情形发生,对我而言,未来是黑洞是恐惧。我居住的地方,远好于我所应得。我不应该居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参照物,如果上帝存在,那他就是这样一个参照点。我觉得我和上帝通过纽带联系在一起,这是非常私人的纽带,这是我和上帝之间的联系纽带,我告诉上帝让事情发生,然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发生了。我告诉他,给我所需要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我要他给我才智,我要他给我一种我需要的感觉,我要他理所当然的事情发生,有时他做有时他不做。”
“至少会存在另一个世界吧,这是个美丽的秘密,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它仍然是个秘密,很好。”
“这是我思考的方式,我把一切解释集中在一起,我说“选一个”。
“我们确实存在一个充满文化危机的时代,这是一个去寻找发现生活价值的尝试时代,人们需要解答,人们需要去发现答案,但是这种寻找的过程,将会改变人们的生活观点和看法。文化危机不会使世界灭亡,正是因为危机,世界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我们这个时代处于抛物线的底部,很自然的会从底部上升,不断升升落落,这种进程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我就不会坐这里了,但是,至少我会告诉别人,要活得开心一点,但我确实不知道答案,这不关我的事,别想知道这些。”
“电影基于我的观点而形成。我希望有一天,给自己设下一个陷阱,然后我就永远呆在陷阱里面,不出来了。”
(部分翻译我做了些许的调整。)
看55分钟就已经能记下2400多字笔记 有些事情值得我们去做 也就去做 咀嚼它也许不能得到什么滋味 但至少这一刻的存在使我确信我感到了快慰
20年後,K氏不知道有個熱愛電影的傢伙,將他當成了電影的信仰。欣賞他充滿理性感性知性,並不斷地透過創作來自我觀照,自我質疑。
拍完的第二年基氏就去世了,他说觉得未来就是黑洞,未来让他害怕,作为一个不喜欢入镜的人,整部影片应该都是他的“自问自答”,片尾导演说基氏的手表入镜了是亮点,要不要重来一条?基氏说不了。“我们的工具越是无形,我们遇到的危险就越大”“如今任何人都可以说任何话,而毫无意义,没有人会惩罚你,而之前,你是拿一些东西在冒险”
伟大思想家不应该这样潦草的去了解。此片仅仅在开头阶段透过不同的人,微微向我们展示了一点透过不同角度看到的他个人,吊了吊观众的胃口。但后面两个最重要的事:他作为导演的工作和作品以及作为思想家的那些问题,甚至都没有稍微的展开。如果能有篇幅冗长到boring的记录,影迷或许感到更幸福。
和伯格曼不同,只拍感兴趣的主题,但很少代入自己。
从他的谈话状态就能看出他在电影里放入的那种克制内省自知谦卑平视人世的视角,不断往深处挖掘精神和内心,不断质疑否定却又相信信仰的力量,理性而又感性,悲观而依然纯善,无比真诚。他让我相信,一个人是完全可以通过自己去描绘整个世界的。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未来总是让我恐惧。”平静中蕴含真理,最爱的大师。
我真正想学习的是舞台导演的有关课程,所以我决定去学习电影导演课程,它能更有助于我对舞台剧导演理论的理解,对我而言,电影学校并不是最终的目标,而是生命中的一个舞台,它有助于让我成为舞台剧导演,我试图通过入学考试,但是我失败了。(你考几次?)三次。(但你坚持不懈。)是的,我因此自豪。
Knowing is not my business, Not Knowing is.基老师的观点,让我对宿命论和存在主义的疑惑有点清楚了:命运可能更多作用于你要走的人生道路,而你的自我选择塑造了你本身,即你要成为怎样的人。所以还是自我选择与行动大于命运的。换句话说,就是偶然的事件可能决定了你上了某辆人生列车,但是之后你在列车上的漫漫旅途如何以及你最终在哪一站下,这些可能是你的自我选择而非命运决定的。这就是存在主义的理论价值。总的来说,纪录片的大部分内容和那本自传差不多,但是纪录片的影像能看到基老师啊!喜欢基老师的人不能错过。
由基耶斯洛夫斯基曾经的助手采访拍摄,主要是回顾探讨基耶导演生涯中剧情片的创作主旨,从1976年拍摄《安静》开始、《影迷》《机遇之歌》《十诫》,一直到《红》,限于时长,跳过一些次要作品,针对每部作品也仅是浅谈即止。基耶总体上看是个悲观主义者,到90年代后的两次访谈纪录片,回答的都是想追求平静,显得是有些封闭内心、对未来不抱期望的孤僻老头形象。第一次知道基耶很不喜欢美国,他觉得美国人都过于自我感觉良好,而他评价自己都是”I'm So-So...“。
当他把镜头对准自己 极度 冷峻理性 上帝在人间
选了《平静》《影迷》和《机遇之歌》重点来讲,这几个才是他生涯的黄金时代拍的电影。拍这个纪录片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了:长时间缺乏睡眠、作息不规律、嗜烟如命,他跟意大利人抱怨说拍电影为什么还要午休一小时,不休息最好,午休把刚凝聚好的情绪咔嚓截断了。他想把时间都献给电影。
在基耶的个人哲学里看到太多共鸣。凝视、旁观,反思与隔离,超越一切的俯视。有无数种选择、无数种命运,但现实只会有一种发生,错过了那班列车,也同时开启了另一个可能。生活本身即是政治,但艺术应该拒绝被加入政治化的目的性。是否存在另一种生活?,"我在梦中飞翔,从塔底开始,飞到天空"。
主要是Wierzbicki跟Kieslowski的访谈,在Red上映之后一年拍摄的,还以为会跟蓝白红和双面薇若妮卡关系比较密切,结果只提到了一小部分。
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睿智,或者说基耶也不是就活得有多透彻的一人,谈到哲学问题也会说“我不知道”,被追问到电影里的表达却如何如何的时候甚至会回答:“那是因为我在写剧本”。然而,正是疑问比答案更多才更能驱动一个人的创作吧。制作的随意感很好。
我觉得应该给老爷子申请个人类文化遗产大使的头衔
原来两生花的故事在现实里真的有发生过~~
对基耶来说,拍电影很难说是好事或坏事,他的愿望是梦里不必再拍片,但是对观众来说他的作品只能是恩赐。看完之后,脑中只剩他在黑暗中抽烟的样子,目光放远,沉默不语。所有的主题、凝视、神秘、命运、时代和悲观都退到他身后。他所有的作品都成为他,一个总在质疑和恐惧、奋争却不知去处的神的眼睛。
“社会主义崇尚自由和平等,但我们一点都不自由,反抗在社会主义体系里是不存在的”;“如果有什么东西让我恐惧的话,那就是未来”;聊到人死后会不会受到惩罚,基耶说:“这仍然是个秘密...这很好”,想起吴国盛说的“呵护这个盲点是人类唯一的希望”;“这些混蛋从没让我的电影好过过”,从审查制度里走出了一条大路,想到阿巴斯;”危机是普遍的,不用害怕,危机不会让世界灭亡“
我梦想有一天我能飞翔,我从塔底出发。不断上升,飞向天空。用最自然的方式飞向一棵树,然后说:你看,就是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