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讲的是日本曹洞宗的祖师道元法师的故事。道元入宋取法,得汉地禅法之精髓后弘法于日本。这部电影对道元法师的生平刻画得不是很多,重点在于对佛理的阐释以及寺院生活的展示。
在影片一开始,道元法师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母亲说到人死后去极乐净土,小道元说:“只有死后才能登上极乐净土实在是毫无意义。”这也是道元一以贯之的理念——要在人世间寻求解脱。可是这个世界纷争竞起,痛苦不断,在这个世界中,当真能找到所谓的净土吗?在影片后半部分道元法师与内心充满痛苦的将军的对话中,我们看到了对这一问题的解答。将军认为自己被冤魂缠身,问道元法师那些冤魂该如何驱赶,,道元法师说:“那些冤魂是驱赶不了的,而要普度它们。普度就是接受。冤魂的痛苦、悲伤、怨恨,其实就是他自己心中的痛苦、悲伤和怨恨,要将这些苦恼全盘接受。不过,若不舍弃自身的全部,便无法做到接受,也无法消却苦恼。”
接受。没错,就是“接受”二字。正如庄子“用心若镜”的境界,“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来就来了,走就走了,不迎接也不挽留,让自己的心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只是如实地应照万物,但不随万物而转,这样也就不会为万物所伤。看起来是很朴素的道理,要能做到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影片中的女子抱着自己的将死的婴儿让大师救命,大师让女子问村里尚未有亲人去世的家庭要一粒豆,如此便可拯救她的婴儿,但走遍村落,没找到一户这样的人家。看似荒诞,但却是大师在让女子接受“人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一个道理。
“春开见花,子规鸣夏,月当秋夜,隆冬茫茫雪送寒”,当道元大师被问到什么是禅的时候,他如是回答。可是这不就是世间的常态吗?春天花开,夏天虫鸣鸟叫,秋夜明月当空,严冬白雪皑皑,如此平凡的道理,谁会不知道呢?还要我们苦苦追寻吗?可是身处其中的我们,当真知道这些道理吗?我们当真知道什么是事物最真实的姿态吗?如果真的知道什么是真实,我们又何来各种妄想计度庸人自扰?
其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它就是那个样子,并不因谁而改变,妄想均源自于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内心,我们总是带着自己的偏见去认识世界,于是我们活在自己的观念所建构的这个世界中,我们也便无法看到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坐禅的意义便在于此。禅要我们剥落自己的观念,如实地去认识这个世界,如实地去认识生老病死,如实地去认识爱别离、怨憎会与求不得。如实认识便会发现这些所谓的苦难就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模样,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改变的,既无法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直面它,接受它。道元法师对生死的态度:“生时,以生为贵;灭时,但愿灭去”也是对这一理念的实践,生死不由我,但我可以在生时如夏花之绚烂,死时静静离去。
佛法的根本在断除烦恼,禅亦如此。有人或许会说,我活在自己观念的世界中挺开心快乐的啊,认识世界的时候必然是带着自己的观念去认识的,那个真实的世界必然是无法达到的,那我何必去管那个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自己快乐就好,真真假假何必那么在意。其实真的能达到这样的状态,也行啊,反正目的是没有烦恼,看起来洒脱,可说到底这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态度,这种逃避总有露馅的一天,毕竟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观念所构想的世界中,在我们和现实世界交涉的时候,总会有和自己的观念不相符的时候,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还是得回到禅这条坦途上来,在日常的柴米油盐中不断破除我执,没有了自己的执念,世界也便能如实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自我的执念又是什么呢?冬天下雪,这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却因为寒冷抱怨天气,甚至气恼,这就是执念;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丧失,这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却将此视为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于是无法接受悲痛不已,这也是执念;痛苦的时候就痛苦好了,痛苦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却因自然而然的痛苦变得更痛苦不堪,这也是执念;善恶本是一体两面的东西,因为善恶皆来自一心,源自我们自己的价值判断,可是我们却喜善恶恶,遇到善就欣喜,遇到恶就愤怒、颓废,甚至自暴自弃,这也是一种执念。说到这里有人或许会说,无善无恶岂不是会造成道德的混乱?世界本身的确是无善无恶的,但我们目前还很难做到超越善恶二元对立去生活,那我们又该如何面对所谓的恶呢?星云大师的态度我觉得是很睿智的,他说,既然恶注定是消灭不了的,因为善恶是同一个东西,那就不要去管它了,我们负责弘扬善就好了。看到禅学大师如此积极阳光的态度,还会有人说佛教消极吗?
佛说八苦,但八苦不是我们拒斥世间、拒斥生命的理由,相反,是要让我们在无常中更懂得珍惜,更努力去爱。
在新宿那家小小的影院看了这部电影,佩服导演忠于历史的态度。。。竟然要求演员们讲那些日本人不懂,中国人也不懂的中文。。。不过电影本身很精美,演员也无愧于他们的名气。。。
参禅是为了了解自己,了解自己是为了忘却自己,忘却自己就能身心脱落,进而脱落别人的身心。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人都在追寻快乐。小时候,我们获得快乐的阈值很低,一个纸风车、一块石头都能让我们欢喜不已。长大后,或许是心变得迟钝了,快乐离我们越来越远。
每个人都想离苦得乐,然而真正能做到不随情绪浮沉的人,凤毛麟角。大多数人依然快乐着自己的快乐,悲伤着自己的悲伤。这世上,每个人的喜乐确实是不相通的。
有快乐就有痛苦,若要离苦,必然也将远离快乐。没有了快乐,自然也就没有了痛苦。因此,历来禅宗所开示的一个核心,就是破执。破执,就是要破除分别心。没有善恶,没有美丑、没有爱憎。三祖僧璨曾说:“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
或许有人会问,善、美、爱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破除二元对立是为了回归本我。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没有自我与外界之分。等我们长大后,自我的意识觉醒,为了确认自身的存在,自我不断揽取金钱、权力和名声,贪、嗔、痴由此产生。
自我的内心惶恐不安,需要不断依靠外在事物来感知自己的存在,最后将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却始终无法获得内心的平静。
向外寻找,是找不到答案的。
其实,本我一直如如不动,在等待自我的回归,或者说——回家。
当自我的边界消失时,本我自会自然呈现,一切都清清楚楚: 春开见花,子规鸣夏,月当秋夜,隆冬茫茫雪送寒 。
这就是四季的本来面目呀。明心见性之后,自性也是如此。
开悟之后就没有喜怒哀乐惧吗?
当然有,只是众生喜则喜,众生悲则悲,不滞碍,就像天空漂浮的白云一样。
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碍白云飞。
这就是身心脱落。
有一个禅宗故事,问开悟后有什么不同?
答: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乍看与未开悟时并无区别,实则不然。禅是一种状态,一种觉知的状态。带着这种觉知的状态,则行走坐卧皆是禅。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与自己的过去对抗——抱怨自己出身贫寒、家庭不睦,哀叹自己生不逢时、难施抱负,悔恨自己误入歧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的结局早已注定:在自怨自艾中度过自己的一生。躺在如身体一般枯朽的病床上,最后才幡然醒悟:多愚蠢呀,过去的早已过去,而我还一直背负着那些痛苦。
执着的人随处可见。
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不同的是,很多过客的行囊里,塞满了过去的悲伤、痛苦、怨恨,难怪他们的脚步如此沉重,难怪他们觉得自己活得很累,难怪他们至死也无法获得内心的平静。
在你的世界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构建出一个抱怨的世界、一个全是受害者的世界,但是不要忘了,你自己就生活在这个你一手构建的世界里。
除非,除非你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春花秋月、夏风冬雪。
一旦让过去的执念抓住你,你很可能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念过不留,简简单单四个字,做起来却千难万难。
可一旦做到,你每一秒看到的世界,都是新的世界。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看,只是看。
所以开悟,悟的到底是什么?佛法的本意到底是什么?
莲花落,朝霞过,一缕晨香万念脱。拈花一笑谁堪解,处处梵音远楼阁。
景致挺美,也拍出了一些禅意,不错的。
少欲,知足,乐寂静,勤精进,不忘念,修禅定,修智慧,不戏论。此乃八大人觉
画面配乐段落甚至莫名的特效,都与佛道不甚相符。道元参禅与顿悟过于简短单薄,何以成佛?并非所有传记片都应遵从叙事的规则与逻辑,比如《吴清源》与此片,吴一生追求围棋与真理,田壮壮拍得温而淡。而此片却像是给某个历史风云人物作传,导演功力尚浅。
高纯度,演员调教得真好
日本演员演技依然烂,惨不忍睹,叙事节奏烂,过于沉闷,汉语配音也非常烂(这一点找个华人监督下就好得多,但本片把这钱省了)。从情节来说把道元这个人塑造的过于理想化,不够饱满,阐释义理方面照搬的痕迹较浓,思辨深度不足,总觉得这片子拍历史人物时总有局限性,放不开,影响了整片的观感。
活在当下,了解自我、放下自我、解放自我。
日本曹洞宗初祖道元禅师传记,之前有幸听曹洞宗第四十九代传人宗舜法师开示,真是因缘殊胜。佛就在内心,顶礼佛即顶礼自己。最后一段好有爱!
道元禅师八大戒:少欲、知足、乐寂静、勤精进、不忘念、修禅定、修智慧、不戏论。公元13 世纪初,日本道元禅师入宋,从学于天童山曹洞宗如净禅师门下,传回日本,建立永平寺,提倡“只管打坐”,为日本曹洞宗的开始。曹洞宗源出六祖弟子青原行思,传希迁,希迁传药山,药山传云岩,云岩传良价禅
"阿玲,自我了断也就杀死了佛祖,而依靠他人则是否定自己的佛祖。"
蛮感动的 但是对于信佛修佛的人也许蛮好理解的 但是对于那些完全不了解佛法的人 也许触动心灵的力量就不是那么大了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时候有这么多日本和尚说汉语?
禅起源于印度,成长于中国,却在日本开花结果,内敛克制的日本人将这种舶来品在新的时代赋予了新的涵义。(电影中的汉语配音真是。。吐槽无力。
影片突出的是佛法以及对佛法的虔诚信仰,而并非做眼于简单的人物传记,因此片子立意新颖,耐人寻味。
这口汉语真太有喜感了
真惊人,里边说的中国话几乎听不懂
肉身的痕迹太明显 制式
关于学禅的说得太少。更多是刻画人物。没有摆脱人物电影的套路。国内濮存昕的弘一法师就好看得多。
2个小时好长……
禅宗无组织力,依附武家才能生存,两者相互利用打压旧贵族和天台唐密为代表的旧佛教,可谓相辅相成。后世日本美学受禅宗影响浓郁,自镰仓始
第一是可笑的发音,略有禅味但还未彻悟,多了日本的阴暗和孤独,少了大乘佛法的八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