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皮 维纳斯 / 婊子 圣母
极端分裂
恋物癖 对某种材质的迷恋 还有蓝丝绒
面试者听了戏剧作家写的内容了解了戏剧作家的需求,得以控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打电话给未婚妻,我打更长时间电话给另一半让你嫉妒。看似你指挥我表演,其实我在戏中指挥你。
你问我 你是谁你来自哪说出你的故事 我直接看破他的把戏回答 我是警察的女儿 哪里都是我的家
另变态戏剧作家闻风丧胆的美丽的疼痛。
我一直在犹豫写不写这篇评论,暂且称为评论吧。看完这部电影我很激动啊,激动法国人的拉康情结。是的,正如拉康临死时所说,我正在消失,我将成为大他者。拉康死了,他成了精神分析学派追随者的大他者,女性主义们不遗余力的进攻这位大他者。
可能,写不了那么多,随便写写。毕竟我对拉康不熟悉,只是感觉这部电影的结构跟拉康的结论很相似,并且以一种时间的顺序展开,正如拉康论述婴儿俄狄浦斯情结发展顺序一样。我对精神分析很热爱,这是我丝毫不后悔的地方,我很庆幸我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读到了拉康,并热爱上了拉康。至于齐泽克,后期精神分析学派里有很多人,他只是比较出名罢了,而且齐泽克重点在于权力、意识形态、革命、资本主义,与其说是拉康理论的继承,不如说是拉康理论的运用,在运用中发展出他适合于运用的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跟他康关系不太大。我这里就班门弄斧,抱砖引玉,只是为了中国引进拉康,为拉康的追随者摇旗助威而已。
穿裘皮的维纳斯,我之前对此完全没有了解。后来观看电影,发现是一部sm小说,这点倒是很像萨德,是一种性倒错。这个故事被剧中男主角改编成戏剧,也是被女主角有机会就诘问的地方,也是剧情得意反转的关键。
旺达,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是的,女人就这样出现了,女人对而男人而言,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视野里,仿佛一种不可公约的余数,不可象征的能指。所以男主角一直在问旺达是谁,旺达也从不正面回复她是谁,即便后面说是从演员变成私家侦探估计也是一种谎言。
没错,这引起焦虑。
男主角的焦虑。男性的焦虑。或者说男性地位的焦虑(男性地位不指男性,它只是一个位置,占据这个位置的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整体而言,拉康继承发展佛洛依德的双性论,这点很重要,结尾反转得以借此完成)。大他者阉割了人类主体,是人类主体在菲勒斯的淫威下愚蠢地寻找着它的代替之物。剧中那个仙人掌象征阳具,这不过是形象化而言,菲勒斯是有阳具的基础,男人是有jj的,女人没有,但菲勒斯不仅仅是阳具,而是一种在心理上被阉割后剩下的阳具,这个阳具是男人的jj,也不是男人的jj,不过这点拉康没说明白,因为这涉及到具体客观现实与精神的意识之间的关联,不仅仅是菲勒斯与阳具的问题,这种问题还体现在拉康对本能、需求、要求、欲望之间的划分上和联系上,虽然拉康努力用他的拓扑变化理论去解释这些概念之间的转变和相互关系,但我估计也就拉康自己能明白,或者其实他也不明白,关键是他死了,死了很多年了,呵呵。总之菲勒斯作为第一能指,主导者其它能指,包括男女性位置的定位。男人被阉割后,放弃母亲的欲望,转向认同父亲,将自己的欲望投射出去,寻找替代物借此满足自己欲望从而获得菲勒斯的拥有,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而男性需要定位,需要从欲望的替代物上进行定位,也就是母亲的替代物,也就是其他女人,因此,男性总是渴望将女性定位成自己希望的样子,然后借此对应虚构出与自己希望的女性样子的男性的样子,然后自己占据这个男性的位置,借此满足自己的自恋幻想,完成一种虚假的拥有菲勒斯的假象,获得满足和快乐。所以男性需要对女性定位借以调整自己和女性,所以男主角一直在询问女主角,一到女主角让男主角惊讶,愤怒等等时候,男主角就开始询问女主角他到底是谁,其实询问女主角是谁,也是男主角询问自己是谁,因为女主角总是挑逗男主角,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无法准确定位自己,产生自我认可的焦虑,男主角迫切想要知道女主角是谁,然后借此定位女主角,从而定位自己,获得自我认同的整一的认可的假象。这里面提到了是谁,这就像柏拉图问什么是善,什么是美一样。这点我到很在意,我不知道国内怎么样,我已经深刻明白拉康地位的伟大不仅仅是因为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从哲学方面来说,拉康的理论无足轻重,国人纠结于拉康的理论,却不明白拉康地位的伟大正是以为拉康对哲学的解构。拉康对知识的嘲讽,知识源于认识论,最早源于形而上学,也就是柏拉图的理式。但这点被拉康否定了,拉康说知识是虚幻的假象,是男性主体因为自恋的结果,在尘世构建出来种种的整一的幻想,是菲勒斯主导男性,去不停的寻找菲勒斯的代替物而只在出来安慰自己的假象。男主角一直在询问女主角是谁,而女主角从不正面回应,这就出现了不确定性,知识的不确定性,最终引起男主自我认同的焦虑,假象的镜子在破裂。
我们应该知道,女主角出场很随意,很戏谑。这就是真正女性的做法,女性不应该服从男性的定位,成为男性的附庸,让男性从女性身上来定位男性自身让男性获得假象的菲勒斯原乐。这点很多女性主义者攻击拉康是错误的,拉康向他们指出了女性主义的未来,指出了男性主义的致命弱点。女性就应该调戏男性,不确定,不正面回应,不认同,不合作,游戏男性和知识,让男性无法定位自身,让男性焦虑,让男性自我消耗,陷入我是谁的茫然无措之中。女性应该打破这种由菲勒斯主导的男女相互定位的共谋,游戏一切或则自我想要的快乐。这点其实不仅仅限于女性,那行只是一种位置定位,男性也可以占据,意思是说男性也应该采取游戏的态度,自由随意的获得自己想要的原乐。而这部戏之中,一个场景非常有意思,男主角躺在沙发上,开始描述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婚姻,女主角在沙发另一头,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戴着眼镜,拿着笔记录什么。这典型的精神分析时,分析师与分析者的角色,而此时分析师是女性,分析者是男性,所以女性要分析男性,将男性询问女性是谁借以定位自身的问题打回去,让让男性产生焦虑,而从整部剧来看,其实旺达也一直在分析托马斯,让托马斯产生焦虑,并揭示出托马斯作为男性其可悲之处就在于自己被那个菲勒斯主导,而女性则不是。
反转有两个原因,一个改编的小说,一个就是拉康所持的双性论。而剧情颇为有意思,女主角引诱男主角,说男主角其实演旺达比女主角好,因为他创造了旺达这个角色,自然没人能比他更适合演绎旺达。此次就是一个陷阱,女主角跳脱出来,让男主角陷进去,其后通过男主角扮演旺达时的台词,我们可以看出,波拉斯基简直就是在抄袭拉康。揭示出小说里女性的从属位置是为了小说里男主角的原乐和自恋,这点是小说的作者意思,而成为剧本,被饰演旺达的男主角说出来,意思就反讽了,让男主角扮演旺达,说明男性质询女性是谁的那个谁不过是男性幻想的,本质上就是由男性扮演的,而后再来定位男性自身,说到底不过是男性自恋自慰的独角戏罢了。而女主角脱离出来,游戏男主角,将男主角自恋自慰的一处丑陋的淫荡戏剧揭示出来,让男性获得焦虑,从而打到男性。最后的躶体的舞蹈更是对男性的嘲讽,被绑在菲勒斯上的男主角,看到的是男主角依托被束缚在菲勒斯上的幻想,可看而不可触,真正的欲望是被菲勒斯禁止的。
最后想说,穿裘皮的维纳斯,暗示每个主体都是病人,都是不正常者。旺达从开始的被动变成最后的主动,从奴变成主,成为欲望的主宰者。她开始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假象,这点也在暗示女性应该脱离男性对自身的假象定位,跳脱出来,获得自由。不过我还是想说,男性不必懊悔,毕竟长jj的是男人,女人终究没有jj,男人应该获得焦虑后的自信,不要被女性迷惑,不要沉沦在菲勒斯的假象焦虑之中,你就是有jj。而女性因为其自身原因,而不存在,是一种实在界的象征,女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所在,而终究是什么人没知道,换句话说不是什么不知道也就是没有,女人真神秘。
“廉颇老矣,尚能举否?”,这句话用在八十一高龄的波兰斯基身上显然还为时过早了,《穿裘皮的维纳斯》结结实实的证明了老翁在电影艺术上高超造诣丝毫不松懈,坚挺就如电影中的那根巨大阳具一样,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高耸入云。
《穿裘皮的维纳斯》真是深得萨德主义的真传,虽然充满情欲的故事最终被老翁玩成了一个非常喜感的讽刺剧,但这两性畸变关系长久以来在波兰斯基的电影之中,总可以得到非常独特,充满艺术性的讽刺式表现,《穿裘皮的维纳斯》继承了《苦月亮》里那种毒药似的情欲诱惑,但是相对于残酷极端的《苦月亮》,《穿裘皮的维纳斯》带喜感的讽刺和揶揄也似乎没有降低此片在性别、权力问题上敏锐的洞察,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智者的有趣游戏,这种通过喋喋不休对话而带来的强大戏剧张力肆无忌惮的展示了波兰斯基的戏剧才华,而很显然,波兰斯基对于舞台剧的娴熟也为此片大大增色。
影片中的两位角色的权力姿态的转变可以分为好几个阶段,而这几个阶段的姿态转换都非常完美的融入在戏剧对白之中,不留痕迹,刚开始编导托马斯在现实世界中掌握主导权,女主旺达是处于现实的弱势,开始对戏之后,托马斯对旺达有了重新的审视,这时候旺达开始吸引托马斯,但是此时在戏剧之中,托马斯仍然掌握了主动权,而此之后,两者的主导权开始反转,出现了一段平滑的搏斗时期,两者之间看似为剧本争论,但是表现之下暗含现实与戏剧的主导权的搏斗,托马斯逐渐开始剥下道貌岸然的外衣,此阶段在戏剧之中,旺达开始掌握了主导权,但是在现实之中托马斯仍然占有微弱的优势,而到了最后,托马斯在现实之中侧地沦陷,戏剧与现实开始糊成不可分辨的一团,旺达彻底占据了上风,并且最终把托马斯绑在了像耻辱柱一样的巨大阳具上。整个复杂充满戏剧性的转换在不经意的补光、走位及构成血肉的对白之中完成,以至于旺达这个角色的逐渐开始脱离现实的模糊起来都不存在任何违和感,扮成维纳斯的旺达跳起了酒神之舞,神来之笔,醍醐灌顶。
电影开始以旺达视觉展开的主观镜头和结尾的离场也非常有意思,一种波兰斯基作为观众进入剧院审视两性纠葛的即视感,而为什么是旺达的视觉,这可能是以女性主义的视野来看的,男性不是被绑在巨大的阳具上动弹不得了么?影片对于戏剧与现实之间的不断转换不断出戏入戏处理的悄无声息,而欲望没被打断反而在逐步的升级,到了最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欲望下的现实与戏剧居然紧紧练成了一体,男主彻底在两者中沦陷。酒神精神本源于古希腊,和日神精神一起主导构成希腊文化,在影片中原本讲究审慎、理性和秩序的阿波罗日神精神逐渐被击破,而这基于原始欲望的狂热酒神精神在此时彻底占据了上风,这种有点类似于原始宗教的精神此刻被夸张成了一种狂乱的欲,而不是基于自然美的热情。而在两性的权力与控制关系之中,基于酒神精神的变种原始欲望其实起了支配的作用,但是在表象下的具体内质之中,本片所述的被控制与相生的变相控制,波兰斯基以女性主义的吊诡角度先入为主,男性无情的沦为了虚伪的权力动物,像恶魔一样谄媚虚伪的献上自己的主导权,其实一切都是一种扭曲的控制欲所表现出来的假象。暗流涌动的膨胀欲望最终就像这根高耸入云的巨大阳具一样,把男性困在了坚硬的自制耻辱柱上。
老翁真是极富自黑精神,角色的文化属性设置不说,就连男主角也要找和年轻时候自己长那么神识的阿马立克,基于老翁漫长人生中在性方面的种种表现,让人实在不得不怀疑这是老翁本人的一部分内心倒映,81高龄的老翁越发对舞台戏剧沉迷,这类似于命题作文的局限对于电影戏剧冲突的营造确实是个挑战,但是戏剧毕竟是电影的祖师啊,老翁对人性的洞察力和艺术表现能力在此施展也确无表现出任何局促感,不愧于“大师”之名。影片中女主从最初的粗俗的女郎到后面极富杀伤力的维纳斯女神,整个亦真亦假的艺术转换和变化,让人丝毫不觉任何违和感,在细节上的把握极为精准,另外影片那吊诡的配乐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跳跃不定,逗趣揶揄,煽风点火,让电影在听觉上也勾人蠢蠢欲动。
男权社会下的性主导权与女主主义之间的争端,波兰斯基站在了女性主义这一端,而波兰斯基的女性主义总是有几分吊诡的变味,这位热衷情爱的伟大男性导演这样倒戈女性主义,是不是在文化趣味上也有点抖M的倾向?笔者还是不去揣摩老翁为好...维纳斯的狂乱酒神舞成了男权视野下的膨胀终极性幻想,而电影里的导演显然最终却是无法消受的,这一袭裘皮里,包裹着欲望,也包裹着男权对于女权反转的恐惧...这相生相克权与欲的真实性和所能衡量的价值暂且只能是个迷局。
最后,祝 八十能举翁 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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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关上,镜头离开了舞台,只有被绑着的托马在挣扎;另一扇门关上,镜头从剧院里出来,“面试请进”却已走向了结束;最后一扇门关上,只留下雷电中寂静的剧院,外面空无一人。关上,关上,再关上,世界以如此隔绝的方式被封闭起来,而一切却在里面真实发生着——托马不是剧中的塞弗林,戏剧也不是排演的《穿裘皮的维纳斯》。
关上,关上,再关上,是对于一开始门被打开、打开、再打开的回应,开门和关门就构筑了一个封闭的体系,从空无一人的街道,到“面试请进”的剧院,再到面试已经结束的舞台,在依次打开的过程中,雷电一直还在,外面的雷电和里面的雷电,在同时响起的雷声和闪现的光线中构建了一种同时性的结构,也正是这种在关闭中被打开的世界变成了独立的舞台,它允许人进入,允许人演出,允许人改编,最后当然也允许人颠覆。
进入和改编,演出和颠覆,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文本,而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托马和旺达一方面进入到文本里成为演员,另一方面却在创造着文本,成为文本里的演员是一种被动的接纳,甚至是取消现实中自我的属性,而创造文本,却以主动的方式完成命名。从被动到主动,这是一个关于权力转换的过程,权力是剧本里伯爵姨妈手上的权杖,是舞台中央象征男性器官的柱子,也是作为改编者托马对于旺达演戏的要求,但是,权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如托马所说:“这是唯一的爱情,就像政治。”爱情中爱与被爱构成了权力的结构,政治中的控制和被控制构成了权力的体系,但是它们是不稳定的,它们做好了改变的准备,也正是有着这种可能性,使得权力充满了诱惑,也会为权力付出代价。
文本的权力化,然后是“反权力化”,这便是这个打开的世界里可能性的意义。在这里,文本是多重的,第一个文本是1870年由马索克创作的小说《穿裘皮的维纳斯》,这部小说是SM的经典作品,因为第一次定义了“受虐癖”,所以称为一部“性爱圣经”,而作者马索克(Masoch)的名字因为与“受虐癖”(Masochism)发音相似,也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一种同源性关系;而第二个文本则是托马根据马索克的小说改编的剧本,《穿裘皮的维纳斯》虽然是话剧的名字,但是这种同名性却并非是重复,当淋湿了的旺达最后来到面试现场,她对话剧的评价是:“这是一部SM的色情剧。”这是一种大众意义上的评价,旺达还只是在马索克的文本里,但是托马却驳斥了她的观点,“这是美妙的爱情故事,这是伟大的小说。”从托马坚持自我的肯定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改写这部小说,赋予其自我的理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个剧本就挣脱了马索克的文本,提供了走向主动的可能;而第三个文本则是在剧院里排演的这出话剧,其实,这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排演,因为一天下来“面试”已经结束,托马已经要离开舞台,而旺达在大雨中淋湿了衣服,迟到的她甚至在托马的拒绝中准备走出去,但是最后却没有取消,当两个人在交流、在对话、在试探中,却完成了非标准的面试,甚至排练的过程不断添加、修改剧本,最后变成了另一部话剧。
从马索克的小说,到托马改编的剧本,再到托马和旺达共同完成的话剧,电影构建了三重文本,三重文本不是同源性的,它们创造了可能,它们建构了秩序,它们改写了结局,就像权力一样,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稳定结构,它总是在改编,在转化,甚至在颠覆。在这个封闭的剧院里,这种对于权力关系的改写是如何发生的?它是渐进的,缓慢的,甚至是自然的,一开始,托马接完了未婚妻的电话,就告诉她今天来面试的人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些演员看起来像妓女,这是一种否定的开始,而当门打开进来的是全身淋湿的女人,托马也以否定的方式回绝了她:“我们要找的人跟你不一样。”
本来如果按照这样发展,托马结束了一天的面试回到未婚妻那里共进晚餐,而失去了一次机会的旺达则沮丧地再次走进雷电交加的街上,整个文本也便以这样的方式走向了终结。但是这一切没有这样发生,即使旺达似乎对剧本一点不懂,即使托马第一眼看到认为完全不符合自己对人物的设定,即使两个人对于马索克的书是色情读物还是爱情故事发生了争执,但是文本却以另外的方式开始了改写,而终其原因,就是权力以潜伏的方式找到了一个出口,托马是这部话剧的剧本作者,他一再申明只是改编者,但是从他一天下来对于女演员的面试可以看出,他需要有人让他有一种权力的感觉,那就是对于演员的调度和控制,按照自己设想在舞台上演绎。所以当旺达出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即使她不是自己满意的人选,但是正是因为不满意才有可能使她拥有更多的权力。
而在另一方面,旺达似乎以她的神秘性吸引了托马,她的名字是旺达,而这个名字和剧中的女主角名字一样,所以她对托马说:“我注定要演这个角色。”而且,不在面试名单上的旺达却拥有完整的剧本,她的那只黑色包里还有买来的戏服——不仅有女主角的戏服,还有40欧元买来的男主角的衣服,还有剧中出现的那双靴子,甚至她脖子上那个黑色项圈,刚好符合SM的道具要求,只是裘皮似乎没有,那条围巾替代了裘皮,却也具有某种诱惑,而且她还懂得舞台的打光。实际上,神秘的旺达出现在托马面前,像是有备而来,而她在迟到之后推门而入,就是让这个空间变得更为封闭,也正是在这种设定中,旺达反而拥有了另一种权力,那就是引诱者的权力:脱掉外套,她就展露出自己性感的身材;她对托马斯的那种眼光有着明显的勾引成分,而她说到项圈时说:“这是我站街的时候戴上去的。”她马上说是开玩笑的,但对于托马来说,似乎正打开另一个世界;而登上舞台的时候,她说那根柱子是“阴茎的象征”,并走到那里做出交合的动作……身体、眼神、语言、动作,似乎都让她在托马面前变成了引诱者,而引诱的意义就是通过一种权力来控制别人。
一方面是托马作为改编者对于剧本和演员的控制欲望,另一方面是旺达以引诱者的身份实行了反控制,所以权力向着两个维度发展,男人和女人,导演和演员,主动和被动,便以微妙的关系在此起彼伏中阐释着关于权力的翻转。第一阶段是进入,当旺达假装穿上裘皮,当她完成绕口令联系,当她将咀嚼的口香糖黏在灯控台的桌沿,当她改变了舞台上的光线,于是“面试”开始了。本来托马只是单纯的面试官,但是在没有男主角的情况下,他客串了演员,当他穿上旺达为他准备的那件1869年的服装,于是他也进入到了这个即兴创作的文本里。在这个意义上,旺达和托马是平等的,正是有平等地“进入”,才会在权力结构中产生新的关系,但是,在这个开始进入的第一阶段,托马作为主动者,他控制着这个文本的走向,他是权力的中心。
“生活在某个不可预知的瞬间造就了我们。”托马念着台词,他和旺达进入到自己的剧本里。而在这个剧本里,权力就表现为一种控制力,而这种控制力表现在施虐和受虐组成的对应关系里,但是施虐和受虐也是不稳定的。那个名叫塞弗林的男人由于小时候被穿裘皮的伯爵姨母用桦树枝鞭打,于是产生了一种受虐的倾向,一开始塞弗林是抗拒的,当枝条鞭打下来的时候,他试着逃跑,但是伯爵姨妈却抓住了他,最后打得“他的屁股和大腿就像着了火”,还让他亲自己的脚。而这便成为了“不可预知的瞬间”,“从此,裘皮不仅仅是裘皮,那一瞬间,它造就了我。”姨母每天都来,每天都打他,塞弗林开始享受这个受虐的过程,并且立下愿望,要娶一个穿着裘皮的女人为妻,而这个娶女人的愿望并非是一种男人的权力欲望,而是像姨母那样,在裘皮创造的瞬间体验被虐的过程。“没有什么比堕落更刺激。”“我必须追求肉欲的快乐。”所以当他在温泉旅馆里遇见穿裘皮的女人旺达之后,希望她就是那个维纳斯,“驯服我吧,支配我吧,打我也行。”他把她叫做“女主人”,把自己称作是“奴隶”,并且把这种情感称作是“爱情”:“我对爱情全身心的投入。”
而在这个封闭的剧院里,一切似乎像话剧一样演绎着,但是,剧中塞弗林是一个受虐者,是处在被支配的地位,而旺达是施虐者,是支配他的女人,但是在剧外,托马是改编者,是面试官,他是支配者,也就是在剧中和剧外两个空间里,权力的关系是反向的,而正是这种反向的关系,使得演绎充满了张力,充满了可能。在第一阶段进入之后,托马的确把握着主动,他驳斥旺达把这部戏叫做“虐童戏”,他告诉她阿芙洛狄忒就是维纳斯,他指挥她站在舞台那个象征权力的位置上……但是当他们被托马未婚妻的电话打断之后,便进入了第二阶段,而在这个阶段,反转开始发生了。他们先是拿掉了本来在手上的剧本,像是真正进入到创作阶段;本来他们喝咖啡完全是手势的动作,而在这时,托马拿起了茶杯,旺达后来也倒了一杯水;那件替代裘皮的围巾在剧中托马为她披上,而转身之后,旺达又把它拿掉了——披上是剧中,拿掉则是剧外,这个简单动作就是打破了文本之间的界限,故事在剧本里发生,也在舞台上发生,剧本已经写好,而舞台上的演绎却正在进行。
托马说:“在我看来,在塞弗林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先是说到了“我”,接着马上改口是“塞弗林”,他让自己回到了剧本中,而逃离剧本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欲望;旺达说:“我是维纳斯,你在勾引我吗?”她是在回答托马的那个问题:“你是谁啊》旺达小姐?”“旺达”既是剧本中的旺达,也是作为演员的旺达,在这个“你是谁”的问题又变成了一种歧义,而“你在勾引我”更像是一种现实里的问题。一切都开始了变化,在这个阶段,托马一直强调的是剧本是“开放式”的,他还对看过原著的旺达说,表演可以临时发挥,而当旺达建议让塞弗林说话时带一点德语口音,托马受到了启发,于是他说:“我们有权创造角色。”于是在“创作”中,托马饰演的塞弗林开始写日记,旺达开始模拟夜莺和猫的叫声……
在这个阶段,他们加入了即兴元素,实际上他们开始了对于剧本的改写,在改写过程中,托马已经慢慢丧失了控制权,而旺达明显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权力,虽然不是很明显,看上去是配合托马,但是这一种转换已经开始靠近剧本中塞弗林被支配的结局。又是未婚妻的电话打破了两个人的表演,于是在搁掉电话继续中,他们进入到新的一个阶段,而在这个阶段,旺达明显占据了主动,她先是从托马未婚妻的电话开始引出话题:“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瞬间了?”剧本里塞弗林被某个不可预知的瞬间改变,但是现实里呢?托马在接电话时的唯唯诺诺就表示他实际上是处在被支配的地位,所以旺达看穿了这一点,从而用这样一句话让托马引起共鸣,后来旺达又猜测说托马的未婚妻是女权主义者,她拥有一头秀发,拥有明眸,拥有细长的双腿和性感的身材,还有一条拉布拉多的狗,“它叫什么名字?”“叫德里达。”托马在回答的时候,其实已经朝着旺达设定的方向前进,她的每一个猜测似乎都是正确的,后来旺达说:“我是私家侦探,你未婚妻让我来监视你。”这样完全让托马出于被动的位置。而在对剧本的意见里,旺达也开始表现出主动性,当托马说:“在你内心深处乐于支配一个男人。”旺达马上就说:“不,不,我受不了这台词,有性别歧视。”当托马否认这是歧视的时候,旺达甚至质问他为什么改编剧本,“这甚至已经不是剧本了。”托马坚持自己的看法,“这是为了探索内心的激情,塞弗林唤醒了她的欲望。”一开始是争执,托马甚至骂她什么也不懂,并且说:“不管你演不演,再见。”但是当旺达更坚决地要离开的时候,托马却又道歉:“对,你说的对,我接受所有你说的。”
看起来他决定了旺达的去留,掌握着剧本的主动权,但是当他开始挽留旺达,其实主动权只是象征性的,它已经变成了退让,甚至哀求,于是当未婚妻的电话再次响起,旺达完全占据了主动,“从此以后你听我的,从此以后你叫托马。”第一句是台词,旺达成为了塞弗林眼中“穿裘皮的维纳斯”,成了控制自己的“女主人”,而第二句已经变成了现实,这种命名就是让托马完全进入到了旺达设计的文本里。她让托马打电话给未婚妻,说“再见”,然后扔掉了手机;她让托马从包里拿出性感的皮靴,让他为自己穿上;他把自己的项圈拿下来,戴在了托马的脖子上;她以对剧本不熟悉为由,让托马来演旺达,给他穿上裘皮,画上口红,穿上自己的鞋子,然后用丝袜把他绑在那根柱子上,“这全是一场戏?都是假的。”旺达这样说,然后打托马巴掌,真的就这样打在了脸上,然后旺达说的那句话是:“你以为可以随便利用一个女演员,满足你变态的幻想?”
彻底的反转,彻底的颠覆,彻底的改写,当托马被绑在“阴茎的象征”的巨大柱子上的时候,男性的权力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连同消失的还有作为改编者、作为面试官的权力,而旺达从一个没有机会的迟到者,到被面试的演员,再到剧中的维纳斯,到“女主人”,最终成为施虐者、支配者,从而拥有了权力。这是对于剧本的颠覆,却以戏剧化的方式创造了新的文本——最后,在灯光灭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从舞台上消失的旺达再次出现,“让我们起舞吧!”在酒神之舞中,她真的披上了裘皮,裘皮里真的是赤身裸体,而这只是对于诱惑的反讽:被绑在柱子上的托马没有了主动性,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权力,而这个文本最后的注解就是那一句话:“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男人和女人,诱惑和被诱惑,支配和被支配,以及施虐和受虐,在文本的不断改写中,在舞台的即兴演出中,权力关系从来不是稳固的,不是单一的,它总是在改变和颠覆,总是会形成新的结构,而这个新的结构便是创造,便是命名,托马把马索克的小说叫做“爱情故事”,旺达让自己拥有和剧中人物一样的名字,托马把诱惑者称作是“穿裘皮的维纳斯”,旺达在表演时离开了剧本把他叫“托马”,这都变成了一种改写式的命名,命名改变了结构,颠覆了关系,所以无处不在的权力只不过是一种命名的象征,就像那条拉布拉多狗,用德里达这个著名哲学家的名字命名,它是解构,也是建构,它是文本,也是现实,它在台上,也在台下,它的门最后被关上,也早已经被打开。
开始我戴着愚蠢女演员的伪装,你端着文艺男导演的轻视。结尾我亮出s的牌,你已身不由己,暴露出m的渴望。精明的陷阱让你不自觉地堕落,正是你所谓不可预料的瞬间。过程中我层层加码,步步试探你的底线。开始用眼泪让你心软,再用撒娇消磨你的脾气,适可而止的暂停和争吵,不经意暴露自己的秘密,转瞬又用演戏转移视线。
正如女演员所说,导演口口声声辩解、说这场戏只是亲密关系的讨论都是欲盖弥彰,根本就是导演内心对女性的不屑。阶级、男性权力,所有这些都是导演已拥有的,所以也拒绝讨论(拒绝他人入侵自己的上流男性权力)。波兰斯基本人也是这样一个矛盾体,一方面游戏人间,一方面渴望被人征服,两者共同才能平衡焦虑的内心。不得不说,这个剧本对两性权力关系认识太深,女人总想征服男人,男人总是原地不动。而一旦打开潘多拉魔盒,上帝对男人的惩罚就是将他交到女人手中。顺便一提,我认为上帝对女人的惩罚就是让她成为女人。至于波兰斯基本人是好是坏,我们无从知晓。但是这部电影可以看到波兰斯基女人缘的重要原因,就是他无比精明的坦诚。是的,他当然是真诚的,但也会运用天生的表演技能,狡猾的展现出自己富有魅力的一面。说到底,要征服这种自命清高的文艺青年,根本就是亏本的买卖。普通人平时演一场这样的戏还能接受,天天演这样的s和m的大戏很难。如果非要尝试,先看看这部电影吧。
穿裘皮的维纳斯是大导波兰斯基的最新作品,献给的是他妻子既电影中的旺达的一首礼歌,巧的是,其男主演马修·阿马立克长相和装扮酷似波兰斯基,其戏里戏外让人有无限遐想的余地。
本片有趣的在于男女主角自身身份的不断变化,不管是托马还是旺达,他们在戏剧和现实生活中的切换自如, 倒是可以看做是一大亮点,放在演员身上,就是对于演技的考验,其托马表现的是导演编剧的主控者形态,“试戏”里的受虐快感者的形态,这两者的反差构成了有趣的矛盾体,其令人应接不暇的冲突单从托马出发,便可得知中心点还是在托马的身份切换上。比起托马,旺达确是始终如一的,其作为试演者,名字同戏剧女主角同名,女主角又等同于维纳斯,便可得出旺达就是维纳斯的结论。但是,其矛盾在于她作为一个弱者出现,却掌控着剧场里的一切,甚至包括了剧场原本的“上帝”,便是戏剧家托马,这种身份高低反差的冲突,造就了旺达对于托马的深深吸引。她到底是谁,在波兰斯基用其主观镜头刻画着一位女演员进入会场之时,就已告知,她就是维纳斯。波兰斯基很善于用物件来提示剧情的发展,其剧场的每一个装置都在叙事上或多或少充当着或多或少的功效:剧场的灯管布置都是旺达设计完成的,再加上旺达在不断的鼓励着托马的角色扮演,可看做是在旺达的吸引下,托马被动进入了“维纳斯'的幻想之地,但这“幻想之地”确是外冷内暖的灯管设置,加强了剧场玄幻的意味。因此,剧场是属于”维纳斯“的,其”酒神之舞“的到来也不显突兀。另外一处在于《关山飞渡》仙人掌的乱入,装置的拼接在此时得到了完美的展示,最后仙人掌成为代表男性生殖器的符号,其内涵并不空洞:约翰福特的电影的女性总是处于弱势,处于奇观者的地位,西部片里男性主权地位的确立也使得电影中有意无意的贬低女性。因此,作为束缚托马的图腾,“维纳斯”鄙视了他这样的一种畸形的,进入幻想世界的,但在生活中受女性压迫的戏剧世界。电影在“维纳斯”离去时,门口的《关山飞渡》的海报还贴在剧院大门外,达到了对《穿裘皮的维纳斯》这整部剧的嘲讽效果。这就是波兰斯基的反传统的,后现代的做派。
贯穿小说 戏剧 电影三者的主题,便是《穿裘皮的维纳斯》里所探讨的施虐和受虐,爱与快感的探讨,其命令与服从所导致的男女性位置的变化。阿芙洛蒂特的出场,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狂乱舞蹈给这一切写上了“盖棺定论”的结论(对他们都是断臂的!):这一切只关乎“征服”,被征服的人是奴仆,是走狗,托马成为旺达的走狗最明显的时刻,便是旺达将项圈扣在他脖子上的时刻,这时的他,不仅成为了戏剧的奴仆,也成为了旺达的走狗。同时,对于电影之中,其男女性位置的互换看起来只是旺达和托马开了个玩笑,本质地位却没得到任何的改变,纯粹属于噱头,以此来羞辱托马的自以为是,剥开其剧场的表象,旺达作为羞辱托马的存在,最终的目的是让他返回他现实的“悲惨世界”:一位叫“玛丽西西里”的博士未婚妻,手机铃声用的是《骑行的女武神》。旺达驱使他改写了剧本,拒绝玛丽的催促,砸烂了电话,造成了华美的假象,并狠狠击碎它,以此来羞辱了托马。所以,对于性别的探讨,对旺达来说更像是一种手段,而非最终目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叙事结构,不是在于表象化的二元论“文本”和“戏剧”,你得把电影现实给考虑进去。重新编排一下,叙事层面在“小说”“戏剧”“现实”中不断切换,音乐始终是为戏剧服务的,这就定下了一个基调,就是电影史以“戏剧”为主的。旺达扰乱了这三者关系,两者身份的探索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话剧的演绎是在戏剧的层次里,对于原著和剧本的探讨为文本的层面上,这三者的展示为渐进式的,现实—戏剧—文本,影片第一个长镜头的不断推入就昭示着这层关系;相对的是,在影片的结尾,也有一个拉出的长镜头,告示着故事的完结,观者的隐退,从三者的关系抽离出来。从这三者关系随意操纵的人自然是神,所以,这两个长镜头,定性为“维纳斯”的主观镜头也不奇怪了。
可惜的是,“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托马斯不是被交到了旺达或维纳斯的手中,而是玛丽西西里的手里,维纳斯的到来本意不在于嘲讽,不在于破坏,更不在于复仇,而是打破这层幻想之地,贬低为垃圾,让绑在仙人掌上的托马斯化身女人,认清其被征服的现实。象征意义上的酒神之舞,使得托马斯的悲剧意味带有着确凿的意味,人得先承认自己活着的悲剧(尼采)。所以,这不是束缚,不是解脱,而是保持原状,对托马来说,其原状就是阳具的附属品。跳出电影看,波兰斯基的自嘲也加深了黑色幽默的意味,这电影的确是献给他的妻子,也表示着对妻子塞尼耶(玛丽 西西里)的“臣服”。
这个妹子简直就是导演分裂出来的嘛, 各种嘲弄,恐惧和幻想.又确实揭示了性别/性的权力本质. 非常有趣的文本."所有女人都渴望被爱,就像上帝创造人类","上帝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想学法语. 学表演.长得像波兰斯基的演员真牛逼.很逗逼的鸡鸡树.
从舞台侵入现实,由历史延伸当下,性与权力的纠缠,永无休止。
7.5/10。当m过于强大,就会变成s。
老波你也太偷懒了,老改话剧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拍了个发生在剧院里的。片子不错但是象征什么的太明显太讨巧了。
用SM传达性别上的角色扮演,波兰斯基在《苦月亮》中已经玩过一回。这次又将舞台/现实并行,双重角色拓展,达成精神统一。性别、角色、价值观的相互作用,构成关系上的支配。从中还能看到导演前作的影子,如《怪房客》的异装癖、《不道德的审判》的复仇女神、《苦月亮》的SM和舞蹈等。
“节制”才能“情色” 这也是粉色电影和AV的区别
这类单场景两人戏,真的很难撑起一部长片。剧情只能是没话找话、没戏找戏,难免显得刻意牵强,不管如何调度运镜剪辑,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都像是舞台剧。观众一般开始观赏时还兴致盎然精神抖擞,半小时过后便兴趣索然身心俱疲了。 PS:这片男主选得真好,形神兼备,活脱脱就是波兰斯基本尊。
Roman Polanski的叙述更深邃了,在形式上似乎更加精简而同时复杂。火辣、趣味、逻辑和悬疑并存。4.5星
1.男性与女性在社会、爱情里面的权利衡量,表与里、始与终;2.男性内心最里层的挖掘,控制欲、受虐性、变性...直至血肉模糊,只为了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欲望;3.女性,被男人蒙骗的玩具,一时的被赋予、被追捧,却也不过是男人的一个陷阱;4.剧本、音效实在太赞,戏中戏,人物的双重转换,被深深吸引了。
那音乐那节奏,啧啧,看到后面已经被这个剧本玩傻了,基本处于被老波波一掌震出几丈开外的感觉。全场观众也没回过劲来,全部呆坐在那里看完字幕。
抽M去火火更炽,借S消愁愁更愁。
这出堪称SM启蒙的大戏以女人的视角一反转,有了一种新的解读,最后“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而这句话的后半句本事也会某些女人很不爽。虚虚实实的戏剧与真实,男人女人、男导演女演员的控制和支配关系一再反转,情欲竟然称了男人的意淫,被虐不过是实现强者的性幻想。★★★★
两个演员一出戏,在电影里演话剧。话剧剧情反转了一次,电影剧情反转了一次,话剧角色关系反转了一次,电影角色关系反转了一次&性别关系反转了一次。要把这么五次反转合理且不混乱地编织在一起,编剧需要功力;而在90分钟的单一封闭场景里怎么让电影语言表现得更丰富,导演需要功力【百老汇电影中心】
一个舞台就两位演员,却因为“入戏”而产生权力的随时转移。千变万化的表演,千回百转的戏剧,S与M背后延续的是服从与支配的命题。欲望和征服是人的天职,两性之间没有上帝没有魔鬼, 只有——“危险关系”!
给波兰斯基大神跪了!一个场景,两个人物,一个半小时看得津津有味。难怪这么多铁杆粉丝早上八点不到就在排队,结果剧院满了还有好多人赖着不走,于是我们被带到旁边的小剧院另外加映一场!真是没白起这么早等这么久~
同样的封闭空间戏,演员数量是Carnage的一半,杀伤力简直是微风与台风的区别。男权与女权之拉锯,几近完美的互文,还有极其考验演技的戏中戏,还有看得下巴快掉下来的收尾,还有让人忘记看时间的节奏掌控,还有........
哎呀笑cry~~施虐与受虐、支配与被支配、玩弄与被玩弄、角色与身份、虚构与现实、台上台下、戏里戏外、过去现在、甚至性别,随时翻转,随时洗牌。爱情是政治,权力关系的交替如王座更迭;男女是相生相克的亲密宿敌,打倒了我也踢翻了你,臣服了你也低贱了我。谁是谁的主宰?谁又是谁的玩物?
彻底沦为波兰斯基的影奴了。整部影片的配置比《杀戮》还要精简,它幽默,乖张,扎实,迷幻,诡魅而病态,前卫而虚实难辨。两位主演的表演在性别、台上角色、台下身份、社会地位甚至是现实与幻想中转换自如。波兰斯基潜移默化的掌控着一切,很难用“戏中戏”来定义这故事,它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戏剧常规。
两个演员在剧场里一来一去的对话,没有过多的修饰,借着排演话剧的幌子,对两性关系,男女平等,爱的哲学,虐的极致等话题进行探讨,这样的对话太吸引人了,波兰斯基拍色情真有一手,把女人的挑逗和男人的欲望拍的太好了,整部电影除了穿靴子那一段,几乎没有男女主角直接接触的镜头,但舞台上的那份情欲都要溢出屏幕了
这是仅两个演员在一个剧院中上演SM易装角色扮演的超现实情欲大戏,阿马立克根本就是波兰斯基的化身,爆笑,性感,极致的戏中戏,在角色性别虚实之间畅快转换,童年性阴影,支配与捆绑...比《杀戮》好出了几个级别,老波波最高!